saltflower_盐花

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(。_。)

山顶上的西西弗斯(一)

我胡汉三又回来搞承花啦!

*【⚠️狗血警告⚠️】生存院设定,出院后的花患上失忆症而不自知,承踏上漫漫追妻路。

*无刀,HE。不会写很长。

*cp是承花,无其他cp出现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“怎么回事?”

承太郎背对着卧室的方向,谨慎地压低了声音:“这次也... ...还是不行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。“还打算继续吗?”

“嗯。”他放下手机,就着门厅的一点微光远远地注视着床上那人的侧脸。

挫败感。他的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几根手指一次次收紧,几乎要将他的一颗心捏碎。他忍住回到那个房间的冲动,做了几次深呼吸。

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,他站在山顶上,看着亲手推上山的巨石滚落回原点。


一周前。

闹钟恪尽职守地在7点钟准时响起。床上伸出一只手,摸索到这个正在聒噪的机器,对着静音的按钮狠狠拍了下去。

新的一天,新的日程安排。花京院逃避般的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,与柔软的床榻又温存了一会。最终他还是起身,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。

7点10分,洗漱妥当。他开始换上班要穿的衣服:衬衫上的每一粒扣子都被规规矩矩地扣好,袖口的也不例外——前者是出于他保守的穿衣风格,后者则是为了掩盖手臂上的伤疤。

他回忆起昨晚的梦。梦中他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,对方焦急地质问着什么,他已经记不清。他能记起的是自己颤抖着向对方打开身体,惊惶着,抗拒着,却还带着一丝期待,以至于最终沉迷其中。虽然是个久违的春梦,可是内容却实在算不得好。又因为这种令人耻于诉说的内容,他只能自己慢慢消解这份郁闷的情绪。

7点20分。花京院叹了一口气,重新站在镜子前。用手指蘸取少量遮瑕膏,小心翼翼地点在眼睛的疤痕上,戴上黑色美瞳,刷上黑色染眉膏。待一切都收拾妥当,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:比平日里的出发时间还早了5分钟。他最后检查了一下发根的位置,确认那里冒出的一点新头发不至于让人发觉他原本的发色,这才匆匆出门。

昨夜的梦扰得他心烦,所以今天车开得并不很稳。等红灯的间隙间他忍不住借助后视镜重新观察自己:镜中的男人黑发黑眸,细框眼镜在添一分儒雅的同时也添了一分疏离感。他温柔的眉眼被挡在镜片后面,其他未被遮掩的五官线条都太过锋利。加上一头与肤色并不相衬的黑发,在没有表情的时候他看起来像个禁欲多年的圣教徒。

——俊俏有余而亲和力不足。他暗暗感叹:只是在外貌上改了几处,整个人的气质竟然就与从前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。

等待的时间有些长,他看得太专注。信号灯终于变绿的时候他反应慢了一点,身后马上传来一阵不耐烦的鸣笛声。他心中积压着的烦躁情绪像一锅被打翻的沸水,在地板上滋滋冒着白气。他几乎要将眼下这件事作为一个发泄的出口,想要打开车窗大声咒骂几句。他咬紧嘴唇忍住刚才的冲动,一边解开几颗扣子透气,一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他知道这种令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从何而来——今天,他就要见到承太郎了。


埃及一战后,花京院在spw财团的医院内接受了长达数年的治疗——所幸大多数时间里他是处于昏迷状态的,这帮他熬过了许多肉体上的折磨。而不幸的是,等他终于苏醒后,他与外面的世界已经失联了7年。

在这间十几平米的病房,他的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。这是他与世隔绝的7年,也是身边所有事物都抛下他向前奔跑的7年。

家人以为他已经在旅程中丧生,几年前举家搬到他国生活。此前熟识的同龄人大都已经工作或者结婚生子。而他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们……


恢复意识后,他见到的第一个人来自spw财团。从那人的口中,花京院得知了大家的近况:乔瑟夫罹患了慢性疾病,在故乡疗养。波鲁纳雷夫最后一次的踪迹在意大利,此后就渺无音信。

至于承太郎,正在美国处理同他妻子的一些事务。这个消息是他始料未及的:

“他的妻子?”花京院瞪大了眼睛。

“嗯,空条博士已经结婚了,还有一个女儿。”

“在美国... ...”花京院机械地重复着上一句话,失落的神情像灰尘似地笼罩在他的脸上。“我不知道…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……”

来人站在病床的另一端,耐心地等他慢慢消化完这些消息。与那样惨烈的伤势搏斗了多年,醒来如果能被握着手安慰,或者给予一个无言的拥抱,都能消解掉之前被困在黑暗中的那段漫长的时光。

花京院不再开口,好像刚才的两个请求已经穷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。对方看着他低垂的眉毛久久没有舒展开,安慰般地继续说:“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——比如之后的去处,还有工作……”

花京院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倚在床边,紫色的眼睛里是一片无神的空洞,这让他他看起来不像在思考,倒像是陷入了一种初醒的呆滞。

过了好一会,他才慢慢地说:“我想回日本……”他抬起眼睛注视着那人: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找个无人打扰的小镇生活。”

“这没问题。”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他继续说,“请将我的这个决定保密——包括承太郎和乔瑟夫先生他们……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花京院小幅度地挥动了一下手臂打断他的话,表示这个请求很坚决,“我想重新开始生活。除此以外,也能避免残存的敌人找上门来。”他看起来有些疲惫,声音也越来越轻:“就只有这些请求……”

护士进入病房,告诉他们病人该休息了。

花京院突然身体一个前倾抓住了那人的衣袖,语气坚决,表情却在恳求:“如果还有人问起来,请告诉他们治疗失败,我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

他的家人,朋友,他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们都开始了新的生活,他也不想再沉湎于过去。

出院后,花京院换了个新身份在杜王町找了一份校医的工作。与此同时,他还掩盖了从前的样貌,如愿地在这个偏僻的小镇过了几年不起波澜的生活。他决心要作为一个全新的生命开启一段新的人生,不想与过去的一切有任何关联,不想重回熟悉的故乡,也不想再见到从前认识的任何人。


车开到学校门口,门禁感应“叮”地一声响起,打断了花京院的回忆。

这些年的伪装是否成功,今天的会面是最好的检验机会。


8点10分,进入办公室。他打开电脑,看也不看地清理掉定时蹦出的垃圾邮件,然后开始例行公事地检查药品的存储情况。

可惜投身于工作也不足以让他的心情完全平静下来,那一点焦躁的情绪固执地抓着他不放。时针一圈一圈转动,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。他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,等待敲门声。


有人在轻轻推的他的肩。“典明老师?典... ...”

花京院猛地睁开眼睛,来者正是承太郎。

“抱歉,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应,就直接进来了。”承太郎带着歉意说。

“没关系... ...”——竟然睡着了。花京院有些懊恼,这次会面不该这么毫无准备地开始的。

对方显然没有在意。他紧紧盯着他的脸,停顿了几秒才开口:“这么说可能有些唐突——您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
花京院心里一紧,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以一个微笑:“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——你说的那位故人是?”

“一位朋友。”那双落在他脸上的眼睛仍然没有放过他。对于初次见面来说,他的眼神过于专注,注视的时间也过长,以至于气氛变得有些暧昧。

花京院被盯视得有些不自在,他把头微微转向另一边,主动岔开了话题:“我们来谈谈前几天的事吧。”

三天前,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。参与者除了他所在的大学中的几个学生,还有隔壁高中的两个少年。他作为校医收治了这群正处于青春期的愣头青们,还要按照规定把他们交到各自负责的学院处理。

“求求您,不要告诉我学校那边。”一位高中生开始求饶,“我老妈知道后不会放过我的... ...”

少年喋喋不休地继续哀求着。花京院头痛地揉揉太阳穴:“我表示同情,但是参与斗殴这种事实在太严重。按照规定有必要让你的学校介入处理,也有必要告知你的监护人。”

现在知道后悔了?那当时就不要下那么重的手啊。花京院一边扫视着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几个学生,一边暗自腹诽。

“那要是告诉监护人的话,可以不用告诉学校那边吗?”

花京院正忙着给其中一人缠绷带,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;“嗯。”他一抬眼,看到对方笑逐颜开又天真无邪的脸,突然心中动了个邪恶的念头。

“可以不通知学校,但是要叫你的监护人来一趟——到时候带上你写的忏悔书一起交给我才行。”

一个大学的校医怎么有权力和职责去管一个高中生呢。可他通过刚才那个少年的反应断定这是个单纯好骗的孩子,存心捉弄一下这个惹下麻烦的毛头小子。

——权当用这个无聊的恶作剧调剂一下自己平淡的生活好了。

他为自己的诡计暗自窃喜,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。

“只要是‘监护人’,无论谁都可以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除了我老妈以外,我还有一个亲戚做我的‘临时监护人’。到时候我会让他带来忏悔书的。”少年的语调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:“他姓空条,是位海洋学博士。”


于是,他与承太郎在这间校医室重逢了。


“那天的事... ...真是太抱歉了。仗助平日里性格很温和,这次大概是个意外。”来人略微低着头,倒像是自己犯了错,并且一边递上了一封忏悔书。

这下轮到花京院手足无措了。他接过那几张纸,仿佛烫手一样赶紧放到桌上。老天——谁能想到承太郎恰好就在这座小镇,恰好是那孩子的亲戚,还恰好就是他的‘临时监护人’... ...

“要看一下内容吗?呃,用词够不够诚恳之类的... ...”

“不,不用... ...”花京院挤出几声干巴巴的笑。“本意是给他个教训而已... ...说起来,你……是他的‘临时监护人’?”

“我们是舅甥关系。”他平淡地说。

“唔,真看不出空条博士你... ... 有个上高中的外甥... ...”

“不,你搞错了。”承太郎打断他,“他是我的舅舅。”

----------------------TBC


评论(4)

热度(25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